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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领说着看向祁雁,“将军,那姓熊的定是料定我们不敢攻散关,咱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杀他个措手不及!”苗霜将药草叶子薅下来, 丢进祁雁的药臼里,祁雁并未抬头,专心致志地捣药, 片刻才道:“魏小将军以为呢?”
始终没吭声的魏然这才开口:“属下认为……祁将军威名世人皆知,常人不敢打的战役,将军敢打,既然我们知晓,那敌军一定也知晓,他们说不定故意放出假消息,让我们不敢从斜谷破关,引诱我们铤而走险走故道,散关本就极难从正面攻破,我们若真率大军冲关,他们也派大军支援,输的只能是我们,到时候我们兵败而退,他们乘胜追击,极有把我们一网打尽的可能。”
听了这话,其他几位将领也觉得有道理,纷纷沉默下来。
祁雁十分赞赏地看向魏然:“魏小将军年纪轻轻,谋略却已远超常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嗐,”魏然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颇为窘迫地摸了摸后脑勺,“还不是当年随将军围剿南照兵马,将军用兵之奇令人惊叹,我这两年也常常钻研兵法,还是比不上将军九牛一毛。”
苗霜看了他一眼:“你对祁雁这么心驰神往,彭鸿飞是怎么留你在麾下的?”
魏然十分尴尬:“这不是……一有机会就被赶出来了吗……”
几位将领哈哈大笑,祁雁看向苗霜,总觉得他这话有点酸溜溜的,但碍于其他人在,也不好问,还是先说正事:“我在京中时,也曾与熊将军共事过一段时间,他屡次找我探讨战术,相比其他人,他对我的了解的确更深一些。”
魏然:“所以我没说错,这的确是诱兵之计?”
祁雁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反将他一军!他料定我们不敢走斜谷,我们偏要走斜谷!”一个年轻将领道。
祁雁却摇了摇头:“熊威此人,虽自负托大,却不蠢,大军不会只守斜谷,却也不会不守,只要他放个三五万人守关,我们注定要和他血战一场,运气好能一举攻破,若是运气不好,让他反应过来,调兵支援,对我们极为不利,而我们此行的目的,本就不是和禁军决一死战。”
“说得对啊,”魏然附和道,“这些年各方节度使拥兵自重,京中能调动的人马本就不多了,这些兵不是季渊的兵,而是大雍的兵,若损失太过,就算将军真取代季渊当了这皇帝,手下也是无兵可用,无力抵挡各方节度使不说,还有那狄历和西蕃虎视眈眈——”
“这可如何是好?”几位将领顿时犯了难,“不能硬拼,究竟要如何破局?明明这关中已唾手可得,难道要在这种时候困死在这梁州?”
“诸位莫急,”祁雁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而今,我还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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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熊将军有些不悦地看着闯进营帐的探子,“难道祁雁日行八百里,攻到我大营来了?”
“那、那倒没有,”探子喘着粗气,“斜谷栈道,被……被烧了!”
“你说什么?!”熊将军腾地起身,“你再说一遍,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今日天高风急,这火一烧就停不下来,到现在还没灭呢,您快出去看看吧!”
熊将军沉着脸色,一出营帐,果然看到斜谷方向浓烟滚滚,这异状惊动了军营里的将士,此刻正议论纷纷。
“……该死的祁雁!”熊将军啐了一口,“这栈道修了多少年才修到今天这般平整,他居然说烧就烧了!”
麾下将领纷纷聚集到主帐周围,七嘴八舌:“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