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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踏步来到符瑎身边,神情不免有些慌张:“怎么了?”
余光间瞥见符瑎手虚按着脚踝,旋即将那处衣物撩起,原本雪白的肌肤肿起一大块。
席温纶蹙眉,难怪小孩儿哭的那么惨。
他用手替符瑎擦掉眼泪,水渍沾上了名贵的西服。
“没事,待会儿咱们就回家。”席温纶一面安慰,一面吩咐人去找配备医疗用品。
很快符瑎腿上的伤被妥善处理,席温纶见他精神状态不佳,还特意说了些话逗他高兴。
痛楚消失,可心脏某处疤痕却无法消失。
符瑎本来想说很多很多话,甚至想质问席温纶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他看到人那一刻,他就放弃。
问了又能怎样?之前季邵亭事情他没告诉自己,其他的更加没有告知的必要。
就算得到了答案,他能保证席温纶说的是真话么?
他甚至都没有足够能力去验证这个答案。
席温纶就坐在他身边,可他却觉得两个人距离像无法拉进越过的鸿沟。
符瑎作为穿越人士,始终觉得自己与小说里的人物隔着次元壁。
毕竟小说中有多少个总裁,多少个首富。每一位都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
他见多了这种人设,并且把所有人都当成虚拟人物,甚至是抱着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在这个世界看戏。
直到触碰权力边缘。
符瑎恍然发觉,原来面对强如席温纶这样的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自己完全没办法与之抗衡。
他现在受到的一切优渥待遇,全凭上位者的心情。
看似踏在云端,实则行走在悬崖边缘,一脚踩空便是粉身碎骨。
巨大不安感吞没了符瑎,连被席温纶抱回别墅后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状态。
“符瑎!”
他忽然被唤醒,第一眼看见的是席温纶担忧的面容。
“你最近怎么了,状态一直很差,刚才喊了好几次,你都没听见。”
符瑎怔怔地盯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席温纶用掌心试了试符瑎额间温度。
“幸好,没有发烧。”
他收回手,凝视着对方哭得通红的鼻尖与双眸。
“不要紧,任何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我想你不愿意跟我说或许有自己为难。”
“但当你想倾诉的时候,我能做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一直在这里等你。”
符瑎感觉身躯往前倒,旋即被人环抱住,熟悉的木制香包裹着他,令人感到安心。
紧绷的神经下意识放松,彷佛泡在一汪暖洋洋的温水中。
被人抚慰感觉真的很好,更何况这人还是席温纶。
这样的温暖,很快也体会不到吧……
符瑎将头埋在席温纶胸前,抽噎片刻后带着泪痕睡去。
……
当符瑎醒来时,房间里日光大亮,洒到了他的床边。
此刻已近中午。符瑎难得这个时间点起床。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果不其然肿得厉害。
每次他们做得太过分,符瑎晨起时双眼经常肿得像核桃。
这种他从前虽会有些为难,回忆起来时又有些甜蜜的痛感,如今只剩下了疼。
说到底,他只是无法接受被选宣判命运。
反派BOSS还是和主角受,以及白月光纠纠缠缠。
经过了这么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