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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陆时聿指给她看,“已经写明甲方将依照乙方提供的图纸承建并装修”
江棠梨将那两句话来来回回默读了好几遍。
“行吧,”她勾了勾手:“笔给我。”
陆时聿掏出随身带着的钢笔,但没有立即给她,而是说:“订婚宴是二十天后,也就是三月二十二号,领证在这之后的一周内,具体时间你来定,至于婚礼,最快要在六月七号之后,具体日期,等周六提亲那天,双方长辈再交换意见。”
说完,他停了停顿才问:“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下午的时候,江棠梨突然想到一句话:背靠大树好乘凉。
所以她就只有一个条件:“我想把婚礼和酒吧开业放在同一天。”
见他一秒皱眉,江棠梨忙解释:“放心,那天我绝对会安心和你举行婚礼,不会去管酒吧的事。”
陆时聿沉思了会儿,“我可以知道理由吗?”
江棠梨眉眼一弯,笑出真诚:“好事成双嘛~”
见他不说话,江棠梨缓缓从他手里抽走那只银色钢笔:“那我签喽?”
酒吧是她的,她有权选择何时营业。
陆时聿点头:“签吧。”
临走时,陆时聿把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她身上。
“不用——”
“后天提亲,”陆时聿打断她:“我不想那天你身体有任何的不舒服。”
江棠梨:“”
可她是打着见方以柠的理由出来的,穿他的西装回去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算了,到院子里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就是。
“行吧,”江棠梨攥着西装领口,“那我走了。”
跑出来的时候不觉得冷,回去的路上,江棠梨又打了两个喷嚏。
经过院子,隔着落地窗见客厅没人,江棠梨就没舍得脱下西装,谁知刚猫腰溜到二楼,就撞和爸妈撞了个满怀——
见两双眼睛齐齐盯在她身上,江棠梨大脑快速运转。
“你不是说去见方以柠了吗,怎么”
江棠梨朝江祈年投去一记含羞带涩的眼神:“这不是怕你们笑话嘛~”
周温乔果然笑了:“这有什么好笑话你的——”
不等她把话说完,江棠梨埋着脸,故作娇羞地一溜烟跑回三楼。
外套往床上一撂,江棠梨整个人呈大字型地趴在了床上。
到底是什么逼得她把说谎的本事练得如此炉火纯青。
金钱还是事业?
一想到周六还要见他的父母,江棠梨肩膀突然一哆嗦。
陆时聿的父亲,她在财经新闻上见过,目光锐利,眉如远山,深邃的一双眼,即便是面对尖锐的提问也处惊不变。
但是陆时聿的母亲安岚,江棠梨却只有耳闻。
安岚的母家安泰集团,那可是东三省的商业巨擘,而她作为董事长安泰生的独生女,自五年前父亲去世后,就以最大股东身份成为董事会的最高决策人。三年前更是被董事会选举为董事长。
这样的女人,哪需要见,光是想象就知道是一个多么雷厉风行的女人。
可她呢,除了会耍一点小聪明,会撒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谎,还会什么?
会画一点图,会时不时崩出些新鲜的小创意,会乐观到天塌了当被盖。
难道就拿这样的自己去见他父母吗?
江棠梨没少和父亲大哥参加过一些大型且重要的场合。
无论是端庄大方温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