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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的哭腔。陆时聿俯腰任她抱着的动作许久都没有动一下,被江棠梨拉低几乎埋在她颈窝里的脸,全是因他照顾不周而受伤的自责。
像是说再多的对不起都于事无补。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略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从他鼻息间斥出来。
江棠梨忍着皮肤里的痒意,不自觉地有了几下轻微的抖肩,陆时聿以为她是疼,抬头间,握住了环抱在他后腰的手腕。
“还摔到哪儿了?”
江棠梨忙把自己的左胳膊肘给他看:“这里。”
和她膝盖上触目惊心的纱布相比,这处几乎看不出异常,但却是真的疼。
陆时聿刚碰到,江棠梨就狠狠“嘶”了一声。
陆时聿不碰了,“带你去拍个片子。”
虽然伤的过程含着水分,但结果却是真真实实摆在他眼前的。
所以江棠梨并不担心被他发现什么,但他过分的担心却会加重她的自责。
“张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不用拍片子。”
“别跟我提他。”陆时聿毫无留情:“从上次你在卫生间摔倒,我就想把他辞了。”
江棠梨不解地扁了扁嘴:“摔倒是我不小心,怎么能怪人家。”
“但是他作为家庭医生,应该护理在一旁。”
他语气有着强烈的不满和追究其责的强硬。
可江棠梨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丢了工作,无论直接还是间接。
所以她问:“如果没有今天这事,你还会辞退他吗?”
陆时聿口风依旧:“只要他是这样的工作态度,结果不会变。”
真不知该说他较真还是薄情。
既然结果改变不了,江棠梨只能尽力争取:“那你得多赔人家一点钱。”
陆时聿失笑,手捏在她脸上:“你当你老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江棠梨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结果没一会儿的功夫,李管家回来,说是负责泳池日常养护清洁工作的刘经理来了。
陆时聿也不是谁都会见,挥手让李管家去处理。
江棠梨晃了晃他手腕:“你不会也要把人家辞退吧?”
陆时聿说:“安全也是他们日常工作的重要一项,可是在你掉下水后,他们却没有及时出现。”
江棠梨觉得他好苛刻:“水池都不深,我也没呛着水。”
陆时聿目光定在她脸上,“那如果水深了呢?如果你呛了水呢?”
江棠梨说不出话来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管家回来,“陆总,已经处理好了。”
「处理」两个字,让江棠梨心里咯噔一下:“辞了?”
李管家看了她一眼后,垂下脸。
江棠梨:“”
自己掉下水,竟然把一群人都拉下了水。
怔愣间,听见陆时聿厚沉的语调喊了一声“李管家。”
“你在陆家工作多少年了?”
李管家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蜷紧:“回陆总,已经二十七年。”
“二十七年,”陆时聿浑厚有力的嗓音微沉:“太太嫁进来才多久?”
江棠梨顿感不妙,这人该不会想把李管家也一并辞退吧?
“今天的事是我的失职,”李管家声音微颤:“陆总若是——”
“陆时聿!”
江棠梨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李管家的话。
听得李管家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