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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负一层的健身房,在那台腹肌健身椅上,他躺,她坐。
在那台背肌伸展训练器前,她趴,他站。
他更是抽下今天戴了一整天的冷黑色领带,将她的手绑在了那台杠铃片挂架上。
二楼的花瓣床已经换上,但是陆时聿却径直越过,直接把人抗去了顶楼花房。
子夜的花房像一座水晶宫殿,玻璃穹顶浸在清冷的月光里。
那些白日里娇艳的玫瑰、绣球,此刻都成了银箔剪出的标本。
唇舌勾缠,津涎交融。
不知哪朵花趁着夜色开了,香气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
含羞草被侵犯都会迅速夹紧叶片
骤急的失声划破悄静的夜,也惊动了一只栖息的蓝蝶。
蓝碟展翅,月光映照下,肥厚叶片上坠着的水珠像璀璨的钻石,波光粼粼。
和在健身房一样,一捧接着一捧,被他接连着逼出来。
江棠梨扭头过头来时,眼神含羞,声音气恼:“陆时聿,你混蛋!”
如果只是骂,陆时聿并不会收敛。
但若是她眼里噙着泪,那就不一样了。
因醋意而残留着的那点气性,瞬间消失殆尽,陆时聿俯下身,吻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背。
若是平时,陆时聿真的会因为她的眼泪而放过她,但是今天她犯的错有点严重。
所以对她的你心软成了有效时。
江棠梨不知挺过了几次混沌,她甚至能看见只有在阳光下才会看见的细小尘埃,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的光道里飞舞跳跃。
昏昏欲睡中,有道很轻很轻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宝贝,明天我们就去日内瓦好不好?”
江棠梨眼睫抖了一下,浅浅一条缝隙里,隐约看见了摆钟上的短针指向四。
是今天,还是明天
可是她太困了,还没来及深想,沉沉睡意就将她仅有的一点神识压了下去。
翌日,哦,准确来说,是当日清晨。
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在爬满褶皱的床上投下淡金色的裂痕。
陆时聿已经在十分钟前醒来。
晨起后的时光很宝贵,过去这些年,他从不会把时间逗留浪费在床上,如今可好,熟睡在他怀里的人,一次又一次次地成为他懒床的理由和借口。
陆时聿支着手肘看她。
看她被乏累压弯了的眼睫,看她侧颈里又多出的两处淡红印记。
那侧被晨光舔舐着的肩膀的弧度,将子夜月光下的珍珠色,煅烧成温柔安静的荧肤色。
低头间,他唇贴在了她唇上,只轻轻地贴了一下,然后退开。
每次都很矛盾,既想弄醒她,又怕弄醒她。
但是今天,无论是负一层的健身房,还是顶楼的花房,实在是有多处狼藉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不过,在走与留的一番斗争里,他终究还是确定了昨晚临时的决定。
不知她会不会听见,也没有再顾及会不会吵醒她,在离身之前,他低声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
但是江棠梨实在困倦到极点,侧躺的姿势,从陆时聿下床,一直到日上三竿,她都没有动过一下。
把方以柠等得不知在楼下客厅转悠了多少个来回。
最后实在等得没有耐心,谁知刚一走到楼梯口就被李管家拦住。
“方小姐,陆总临走时交代,非太太自己主动下楼,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