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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车头盔,将面容遮蔽得严实,暮从云的妆还没脱,但……一时间三人围着越笙,都有些发愁。最后还是青年上前,伸手拢了拢他一身长风衣的衣襟,纽扣系起后,竖起的领子恰好能挡住越笙下半张脸。
越笙虽然没明白他们的意思,但乖乖缩起脖子,把脸也藏在了衣领里。
他们一个做的自然,一个接受得也坦荡。
剩下余桃枝和山子晋眼神怪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队长什么时候能和别人混得这么亲近了?
这个小插曲来得快也去得快,山路陡峭,为了躲搜捕的人,他们本来就选了最难走的道路,越笙还想着他脚上的扭伤要来扶他,但很快被暮从云以这样子不方便走路拒绝了。
青年故意落后几步,和余桃枝心有灵犀地走到了一起。
女人透过头盔打量他的神色也多多少少带了点探究,半晌她轻哼一声,见山子晋领着越笙走远了些,低声道:“问吧。”
看来越笙能在异象局里没被吃干抹净,多少有点他队友的功劳。
这么想着,暮从云笑了笑,从善如流道:“他身上有异象局的定位芯片?”
余桃枝扫他一眼,没有否认。
“你们也有?”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异象局已经发展成这样限制成员自由的模式了。
这次余桃枝倒是开口应了他:“没。”
她遥遥看了眼前方的人,轻抿下唇,片刻才轻声道:“……他不一样。”
——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实验体。
异象局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越笙和他们不一样。
或是道听途说,或是从别人口中的八卦拼凑,就连她一开始,也给他贴上过异类的标签。
在异象局里,从来没有人试图和越笙亲近过。
就算或多或少有几个仗着他身份和能力上前巴结的,也会被对方那不近人情的性格劝退。
连他们这群队员,都经常被单独出任务的越笙撇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笙身上渐渐有了些人气的呢?
她忽然冷不丁出声:“你真的不愿意加入异象局?”
暮从云默了默,没立刻答她,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余桃枝看着前方,赛车的头盔遮住她大部分表情,只在片刻后,暮从云才听到她的声音,在头盔里闷闷响起:“只是想着,你如果不愿意,就趁早和他说。”
“这样他也不用一直来见你。”
“……”
暮从云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微妙的不爽。
旋即这一点不爽像是被水泡开的维C片,在他的心里咕咚咕咚冒起了泡泡。
什么叫做……越笙不用一直来见他?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越笙接近他是为了让他加入异象局,但暮从云又何尝没有借他的身份去接近异象局的私心。
是从什么时候起,对方开始不知不觉地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亩三分地?
他又为什么在此刻,会有种被侵犯了领地的、莫名的烦躁呢?
见他久未回声,余桃枝疑惑地看过来,就见暮从云似笑非笑,朝她弯了弯嘴角:“真奇怪。”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对异象局这么重要了?”
他轻嘲般低笑了声:“还是说,让我加入你们队伍,是什么年度工作指标?”
“不是的!是因为……”
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余桃枝慌忙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