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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一面之词。几人沉默片刻,还是暮从云看他们似乎有话要说,提出自己先去旁边找地卸个妆。
毕竟顶着一脸的浓妆过了一天有余,就是这特效妆再怎么抗造,脸上也黏糊得让他有些难受了。
青年一走,余桃枝就很快接上了先前的话题。
“队长,需要直接联系老——容局吗?”她迅速改口,“数量至少二十个以上的执念我们也没有处理过。”
越笙默了默,却反常地摇头否决了:“不告诉他。”
余桃枝有些讶异。
就连山子晋也有些好奇:“为什么?”
要知道越笙在处理公务上,几乎不会否决他们提出的建议,尤其是在要请示上头的时候。
越笙忽然远远看了眼那头正在卸妆的青年。
确认暮从云听不见,他压低声音,问得很快:“容局……是不是有一只腿是假肢?”
山子晋茫然:“有吗?不知道诶,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越笙看向目光有些漂移的余桃枝。
“咳,”余桃枝掩唇咳了声,眼神游离,“就、他左脚呗。”
山子晋疑惑看她:“你怎么这么清楚。”
余桃枝:“……”
越笙也有些不解地蹙起眉,看向显然有些心虚的她。
余桃枝试图编点什么圆过去,尝试无果后自暴自弃道:“诶呀别看我了!我之前出组会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脚他,结果他根本没发现!”
“和他道歉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我不就为了求证,每次有机会开会见面就踩两脚,试探一下真假嘛!”
——多少带有点私人恩怨。
在场的两位男士沉默片刻,默契地选择装作没听见。
但得了余桃枝的答案后,越笙的面色却更加凝重,他迟疑片刻,还是将陈姐说的话告诉了他们。
“啊?”余桃枝震惊地揉了揉耳朵,“你说那老登之前被执念们在山上见过?他知道山里的事?!”
山子晋一脸不可置信地抬手,没敢掐余桃枝,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掐了一把自己胳膊上的肉。
“还不清楚,”越笙摇了一下头,“所以别通知他。”
随即,他又认真思考了片刻,歪头问道:“老登……是什么意思?”
“……”
“什么老登?你们聊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了脸的青年笑眯眯地出现在他身后。
越笙转过头去,就对上他眼睫垂落的一颗水珠。
他轻怔,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指腹替青年擦去了脸颊的一点湿意。
暮从云愣住了。
在场的另外两人也僵在原地。
半晌,还是越笙看他们没动静,主动开口道:“我带他去看医生。”
被领着走出了数十米,暮从云回头看去时,原地目送他们的两人还没有移动半步,像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于是他也没忍住问道:“哥怎么突然摸我?”
越笙很奇怪地偏过脸来,看了他一眼:“摸你?”
他否认道:“我只是在给你擦脸。”
哪有这么突然给人擦脸的。
半个身子靠在越笙身上,暮从云后知后觉这样肢体接触的程度对他而言已经算得上是极为亲密了。
——但他并没有感到反感。
于是他凑得更近了些,被水打湿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