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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力气没有完全恢复,还是被主人的紧张所影响。越笙的紧张……
是为什么呢。
暮从云看向越笙微蹙的眉心,又看向他抿紧的唇,以及几次开合,想要催促他回答而微动的唇瓣。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哥,”放在身后的那只手将对方的脸捧起,指尖夹起薄薄一片耳垂揉捏,青年语气低缓,仿若循循善诱,“你在担心些什么?”
越笙察觉到他的心意了吗?
越笙……也该察觉到他的心意了吧。
毕竟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现在他们的动作还这么暧昧,除了打着点滴的那只手还算安分地放在床上,越笙整个人都被他揽在了怀里。
所以越笙紧张是因为……
在犹豫怎么向他开口,还是在犹豫该如何拒绝他?
闻言,越笙先是愣了一愣,而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才顺着被他托着脸的姿势回看向他,咬着下唇一字一顿道:
“你不能讨厌我,你答应过的。”
在丛山峻岭中,在行路匆匆的脚步声中。
青年和他说过,和别人一样也没关系,他会陪着自己的。
所以……
“要什么赔偿都可以,”他下意识往脸颊上的掌心贴了贴,“等我能动了,就赔给你。”
贴着自己掌心的人眉目温顺,仿佛在向着他讨好,只有略微颦起的眉心还在坦然着不安,暮从云愣怔在原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艰难问道:“你觉得……我会讨厌你?”
越笙点了点头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认下了什么般,马上否认道:“你不能讨厌我。”
暮从云怔怔地回看向他。
大概就连越笙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是第一次,这般不讲道理地、伸出软乎乎的肉垫,向青年索要着什么。
他在索要……对方的不讨厌。
不是喜欢、不是其他,仅仅只是不能讨厌他。
暮从云在先前其实设想过很多出了灵坟后的场景:
他想自己肯定得找根链子把越笙锁在房间里,免得他一不留神又跑去异象局送人头;他想自己肯定会借赔偿的名义,让越笙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可仅仅只是在这里抱着对方。
他就好似经历了一场地震,胸口的某一处此刻柔软地塌陷下去,酸涩中却又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让他一时间无言以复,百口难言。
他低下头来,在对方冰凉的颈间深深叹了一声:“哥……”
“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亲你吗?”
青年这话题跳得太快,越笙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应了一声后,他才后知后觉想起灵坟里的那两个吻。
以及在他昏迷的时候,面上曾经感受过的、被羽毛轻轻拂过的柔软触觉。
在去灵坟之前,暮从云留了他在家里看电影。
那是一部爱情片,男女主从相识相知走向相爱,他们互相拥吻时,青年也曾经这样问他,知不知道接吻是什么。
他那时候还向青年一本正经地指了电影屏幕里的男女,现下想来……
——对方话里有话,大概并不只是在向他询问这样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常识问题。
接吻是什么,他们为什么接吻?
那种心跳加剧的感觉再次汹涌地撞入怀里,好像有千万只气球一齐在他耳边被放飞,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