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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又继续拷问,“为什么和她领证?”
他刚想回答,她又出声警告:“佛祖面前不打诳语。”
孟翰泽垂眸抿唇。
“你不说,那我来猜猜。”
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孟淑慧走向他身后的斗柜,“你一直想开发特种合金材料生产线,但孟氏董事会不支持,所以你想和梁茂林合作。”
她没有用疑问句,孟翰泽没有反驳。
孟淑慧又问:“那梁茂林的女儿能做什么?她是能帮你影响梁茂林的决策,还是……你想通过她,把梁氏握在手里?”
后面这句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孟翰泽瞳孔一缩,他没想到母亲会往这个方向想。
“我绝无此意。”他断然否认。
孟淑慧猛然回身:“那你是什么意思?”
孟翰泽抬首挺胸看向佛像:“我选择这段婚姻的确目的不纯,但绝不是觊觎梁氏。今天我在佛祖面前发誓,只要我还是梁家的女婿,将来无论梁氏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护梁氏周全。”
“好,你记住今天说的话。”孟淑慧走回他面前,厉声,“记住,你姓孟,不姓姚。我孟家,绝对不养背信弃义之辈。”
孟翰泽侧目,才看到她手里握着戒尺。
他自小由祖父亲自教养,幼时调皮,祖父就是用这把戒尺打在他的腿肚上训诫。十五年前,祖父猝然长逝,他一夜之间从桀骜少年变成必须能扛事的孟家继承人,没再需要谁管教。
这把戒尺作为祖父遗物,被孟淑慧带进满觉院,至今已有十五年,如今又将落到他的身上。
他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沉默地聆听她训话。
“发了誓也不代表这件事你做对了,我还是要动用家法。”
孟淑慧抬手,用足了力气往他的上臂抽了一道,“这第一下,是告诉你。想在孟氏董事会站稳脚跟,你必须脚踏实地,我宁愿你慢一点,哪怕晚个十年,也不要走旁门左道。”
第二下。
“婚姻乃人生大事,你如此草率,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让我十分痛心。不好的婚姻会毁掉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还需要我讲给你听吗?”
孟淑慧眼眶泛红,深吸了一口气后,第三下。
“你跟梁茂林合作的事我不懂,不多干涉,但他的女儿以后是你的妻子,我的儿媳,我绝对不允许你欺辱她,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这几下她几乎用足了全身的力气。
孟淑慧将戒尺抛到茶几上,扶着搭手在太师椅上坐下平复情绪。
胳膊痛感明显,但孟翰泽依旧跪得板正。
“妈,您放心,我一定跟她好好相处。”
“不够。”
孟淑慧点他,“你要尊重,爱护,善待她。将来等你们有了孩子,还要给孩子一个有爱的家庭环境。”
孟翰泽垂眸,没有应声。尊重和善待,他有能力做到,但是,“爱”,对于他和梁奚禾来说并不适用。现在的人不羞于表达爱,也没有那么看重爱了。
孟淑慧起身:“你草率领证已经是不尊重人家了。不管她是梁茂林的女儿还是王茂林的女儿,我都不可能让我儿媳妇不声不响地进门,以后让外面的人看低了去。”
她扬声喊道:“章歆。”
章姨和凌叔就在佛堂门外候着,听到声音马上推门进来:“太太。”
孟淑慧吩咐:“拿着我的名帖去梁家,就说问问梁董和夫人何时方便,我要上门拜访。”
孟翰泽:“梁董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