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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是被吓的,实际是冻着了。梁奚禾抬手摸了摸额头,温热不烫,应该没再烧起来。前半夜体温高得吓人,后半夜孟翰泽喂她吃了第二次退烧药后高热才退。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向窗边那把Cassina乌德勒支椅,黑色扶手和黑白相间波浪文椅面,昨晚只要她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坐在那里,那时没觉得这椅子长得这么冷硬。
现在上面没有人,她抬眸逡巡。
小夜灯的光线仅能照亮一小片,看不清整个房间。梁奚禾干脆掀被下床,俯身找到床头的总控开关将灯全部打开。
这是她在西楼解锁的第二间卧室,宽敞更甚昨晚的客房,线条的延伸与折叠更加考究利落,墙面和天花板的装饰中大量运用了意大利Tabu木皮来营造宁静松弛的氛围。
室内设计之所以如此用心是因为这里是主卧,孟翰泽的房间。
但他此刻不在。
大概是一夜没睡,现在补觉去了。
对于他昨晚没让雷迪留下来,而是亲自照看她一晚上,梁奚禾感到诧异。若是交换角色,她自问是没办法做戏做到这份上的。
她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走去浴室,常常调侃国家欠她一个哥哥,这回也算是体验到了。
刚退烧不能洗澡,梁奚禾拧了毛巾简单清理下汗意,准备换套干净清爽的衣服。
昨晚雷迪一共送过来两套供她选择,一套是MANITO的Diva短睡裙和长睡袍,杏色,桑蚕丝材质,袖口与下摆处均点缀着一圈奢华羽毛。毋庸置疑,这是奚总置办的。
另一套则是StellaMcCartney的圆领廓形动物印花上衣,通体复古水洗灰、那种看起来旧旧的颜色,正面一只硕大的、抵她大半个身躯的猫咪头像,奶凶奶凶的,无疑是她自己的手笔。
仙or凶,雷迪应该是吃不准新婚夫妻的相处模式,就把迥异的两种风格都拿过来随她选。梁奚禾意会到这点,不禁被逗笑。
严格来说,第二套并不算家居服,但长上衣配鲨鱼裤是她最自在的穿搭,她肯定选这套。
换好衣服,她环顾四周。
孟翰泽的衣帽间不大,一排西装,一排衬衫,少数几件长款大衣,按照颜色整齐排列堪比西装店,不过都是乏善可陈的黑白灰,扑面而来一股古板的气息。
梁奚禾看了两眼就离开,走出卧室时,对面客房的门也正好打开。
孟翰泽应该是刚刚冲过澡,发丝上还沾着潮气,换上了黑色薄款羊绒衫和灰色卫裤,比起西装革履的样子平易近人不少。
“醒了?”
看到她,他几步就走过来,大掌不由分说探上她的额头:“没烧了。”
放下手后留意到她换了衣服,他眉头一皱,“洗澡了?”
“没有,就换了衣服。”
“嗯,这两天不要洗澡。”
“知道。”
说到这,梁奚禾突然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咱俩离远一点。”
孟翰泽眉梢微抬,不解。
“感觉自己臭臭的。”
她嫌弃地说道,自己身上肯定有汗味,不像他散发着清冽的薄荷香气。
看到她耸了耸鼻尖,特别像一只兔子,孟翰泽轻牵了下唇:“下去吃点东西吧。”
在餐桌边坐定,阿姨很快送上来早饭。粥品有荔湾艇仔粥和皮蛋瘦肉粥可选,点心则是虾饺皇、豉汁蒸凤爪、叉烧肠粉等几道她最喜欢吃的。
大概是找雷迪提供的情报,没想到他的关照会这么细致周到,梁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