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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姚以涵纯真无邪的眼神,梁奚禾猛地意识到自己的思绪竟然发散到那里去了。
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走神。
“没事儿,没有十点这个说法,我们可以玩得再尽兴一点,你累了就跟我说。”
姚以涵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咬着的内嘴唇,刚刚有点担心嫂嫂怪自己管太多。
她开心起来,兴奋地点点头:“我不累,我们继续!”
她其实还挺喜欢这个游戏的,有点解谜的乐趣,而跟嫂嫂玩就更有意思了,嫂嫂总是时不时地在夸她,有时候兴奋起来,还过来揉揉她的肩膀和手臂。
她猜自己上辈子可能是一只宠物猫,特别喜欢被主人rua的那种。
孟翰泽如今一人独挑大梁,工作量几乎是从前的两倍,但自从同房后,梁奚禾每天都留在西楼过夜,他下班后的安排都是以老婆为先,陪吃,陪玩,陪睡。
等她睡着后,他才有自己的时间,轻手轻脚地起床去书房加班。三陪需要体力,熬夜加班也需要精力,身体的劳累当然更甚从前,可他乐此不疲。
没有比把她圈在怀里更幸福的了,就算她皱着鼻子嫌弃他,他也觉得其乐无穷。
今天久违地在十点之前就结束了工作。
孟翰泽做了两下扩胸运动,放松了肩颈后,起身去拿外套,准备接老婆去。
出了门,迎面而来一股强冷空气,山里日夜温差大,这会儿估计得有零下了,他又折回去拿前些天让阔姐给梁奚禾新备下的长款鹅绒服。
从无远弗届往姚以涵的院子走,不过短短一百多米,他的步子却迈得极大,像是迫不及待似的。
最近这段时间,每天深夜看完工作邮件,他回到房间时被窝里都是满满的温热,听着她清浅的呼吸,闻到她身上清新的香气,他总会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圆满。
是想到孟氏还没彻底握到他的手上、他从前的人生目标还没有完全实现,也不会撼动的那种圆满。
因为那是他身为孟家长子的责任感,是对祖父和母亲的责任感,而就私心而言,他三十年来突然有所渴求,也不过就是这一株禾苗而已。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深秋,她就像初见时法拉利冲上坡道似的,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他想过自己如多年冻土一般的生活,会因为这样一道利箭而有所不同,但也只敢期待着有道能透点光的裂隙而已。
谁曾想,他会如此贪婪地渴求更多,努力让坚冰融化,希望能让禾苗扎根,更期待着自己能给予禾苗润泽,有一天还会有小禾苗的出现……
他脚步匆匆,朝夕相伴许久时日,只分开一晚上,突然让人不太适应,一路多愁善感地想了这许多。
姚以涵来开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哥哥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太自然,她马上“坦白从宽”:“我们刚刚结束,好像是有点晚了……”
梁奚禾取了玄关处衣柜里的外套,笑道:“涵涵,你怎么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你哥哥以前对你很凶的吗?你告诉我,以后我替你出气。”
姚以涵听了赶忙摆手:“没有没有,哥哥不凶的……”
她突然紧张,生怕嫂嫂误会哥哥脾气不好。
梁奚禾:“……”
有点哭笑不得。
见她拿了外套要穿,孟翰泽侧身绕过姚以涵进门,把带来的衣服递过去:“穿这件,这会儿外面很冷。”
梁奚禾没接,一边大剌剌地张开了双臂,一边继续找姚以涵说话。
“明天周六,上午睡个懒觉,下午我们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