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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犯困合眼休息,虞北棠偏头倚靠车窗看向外面街道。路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少年在等车。
高的,头戴
着黑色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远处只能瞧见紧致锋利的下颌,是林庭樾。
少年的身影一闪而过,林庭樾举起纸时寒如腊月雪的眼神却映在玻璃窗前,再一次提醒她:他什么都知道,闹剧该结束了。
林庭樾看似在回答游戏输了的惩罚,实则在表明结果,也在把界限清清楚楚划开。
再前去纠缠,恐是要令人生厌。
算了吧。
这样的日子,她也累。
不用小心翼翼地躲着谁,也不用处心积虑接近谁,两点一线简简单单度过最后几十天,该多么美好。
虞北棠沉浸在幻想中的微笑,映在车窗上。
没多久,出租车驶出县中心,彩色霓虹汇入黑暗,一同淹没了少女的笑。
出租车拐进僻静小路,没有路灯,车窗外黑漆漆一片,幻想消失,那些解不开的问题,又似毒蛇一样爬过来——算了,刘义强再找过来怎么办?
幻想一瞬化为泡影。
虞北棠摸了摸脖子上虞敏留下遗物,小巧的海棠花项链上仿佛还有母亲的温度,她咬住下唇,仰头,将要凝结成滴的水汽忍回去。
不能哭。
她要顺利毕业离开这里,自私一次吧,就一次。
车到温凝家楼下,虞北棠调整好情绪,随温凝一起上楼。
温凝父母热情友善,不仅熬了姜水,为她们准备许多水果零食,并给足她们空间,没有轻易来打扰。
虞北棠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深夜,两人和躺在床上聊天。
“我们两个竟然都随母姓。”温凝说。
“是呀,温老师和张老师都很好,”虞北棠真心说,“凝凝,你好幸福。”
“我也觉得我很幸福。”温凝讪讪一笑,“都没怎么听你提起过父母,他们都在北川工作?”
虞敏坚韧开明和温凝父母有些像的,在她们十八年的母女关系中,虞北棠几乎没有过怨恨或不满,更多时候都像朋友无话不谈,只是这一切美好都在那场车祸发生时消失了,“我爸妈很早离婚,我爸爸一直在风絮生活,我妈年初去世了。”
艺考训练时温凝还见过虞敏,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阴阳两别,“抱歉。”
“没什么,我已经接受了。”虞北棠笑得自然,温凝的愧疚也缓解了些,又谈起其他。
心念杂乱的人无法做到轻松闲谈,聊着聊着,虞北棠把话题转到林庭樾身上,“学校那么多女生喜欢林庭樾怎么都没多少人追?”
“他性子冷,又不会讲话,还是个孤儿,各种原因吧。”温凝少有的八卦起来,“你不会要追他吧?你不是有男朋友?”
“我没男朋友。”
“培训时追你的那个男生呢?”
“没在一起。”
“糟糕,我今天还和陈知让说给你发消息的可能是那个男生。”
“是我表哥。”虞北棠又问起林庭樾,“听说林庭樾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
“我算算,”温凝沉思几秒,“他妈妈在他4岁时候去世的,爸爸在第二年就是5岁。”
“生病吗?”
“不是。”
“车祸?”
“大晚上我们别聊这个了,瘆得慌。”
之前在赵生家,虞北棠问起林庭樾父母去世的原因,包露说过类似的话,还有范康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