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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情绪来去变化快,等她和朋友们聚到一起说说笑笑时,这点小失落又不见了。范康点了瓶啤酒,每人倒上一杯要尝尝“违禁品”的滋味,喝到口中一起
后悔,还没有可乐红茶好喝,集体倒掉换了饮料。
十几年的读书生活,这是最轻松的一天,他们聊起考场趣事,暑假计划,报考学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最纯粹的笑。
饭吃完,范康对虞北棠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虞北棠:“说。”
范康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狗挂件,“帮我把这个送给董一晴,就说你送的。”
“干嘛不自己送?”
范康不答,“你到底帮不帮?”
“帮帮帮,”虞北棠拿起手机,“我问问董一晴现在哪。”
“不用问,”范康抢下虞北棠手机,“董一晴在家,我们打车去她家楼下,然后你给她打电话。”
四人暂时兵分两路,虞北棠按照范康的指示去董一晴家楼下打电话,等待董一晴下楼的空隙,她问:“你怎么知道董一晴在家?”
“她很乖,家教又严,不会出来疯的。”范康说。
一定偷偷注视过许久才能这般了解,虞北棠默默叹气,“九月一到大家就分散各地读大学,你现在不说怕是难再有机会,确定要说这是我送的?”
范康坚定点头。
董一晴下来,虞北棠编了套谎言把小狗送过去,又喊董一晴一起出去玩。
如范康预料,董一晴说太晚爸妈不让出去。
她们聊天,范康在一旁默默站着,到董一晴离开都没上说一句话。
只剩他们俩,虞北棠问:“为什么只送个挂件?”
“太大的东西没机会带去大学,”范康从口袋里拿出只破旧的钥匙挂件,“再有她以前也送给过我一个。”
虞北棠没暗恋过人,素来觉得喜欢就该追,被拒绝也比留下遗憾好,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会后悔的。”
“不是每个人的青春都配拥有爱情的,”范康笃定,“没什么后悔的,她开心就好。”
“你不要这么悲观,胎记可以打掉的,等我回北川就去找医院咨询。”虞北棠说。
范康默然摇头,“两年前我去省级医院问过了,我这种胎记去掉要面临较高风险,而且无法彻底消除,只能让颜色变淡,费用也高,我已经放弃。”
“或许北川的医生有更好的办法。”
“华佗在世也无法让它彻底消除,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虞北棠沉默。
总有些血淋淋的东西逼着人接受。
“这话其实是林庭樾说的,那时我超大声反对,认为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可等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才明白庭樾是对的,”范康少有的严肃起来,“我们这样的人不配谈恋爱,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和林庭樾就挺好啊。”虞北棠脱口而出,几乎忘了他们并不是情侣。
“有些方面你确实比我懂林庭樾,但你绝对没我了解他的生活,”范康迟疑一瞬,“你们俩在一起我真心高兴,也希望你们天长地久,可坦白讲,你们很难有结果,强行要一个结果,林庭樾就会被累死。”
“什么意思?”虞北棠没懂。
范康:“林庭樾可以拿出全部积蓄为奶奶治病,也会拿出全部空余时间赚钱给女朋友或伴侣稳定生活,他可以接受自己的生活苦,但绝不会让爱他的人跟着受累。
你现在能接受他整天忙碌是因为高三你也忙,到大学空闲时间多了,你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