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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床垫的颤动又快起来,好在黑夜遮挡,无人会知。林庭樾躺下便没动。
她期盼,紧张,还有点怕,又不知林庭樾什么心思,时间慢得煎熬,终沉不住气喊:“林庭樾。”
“嗯。”他在黑夜里应答。
虞北棠问不出“你做不做”这么直白的话,暗示道:“我害怕。”
被子轻动,林庭樾抓住她手腕,扯着进怀里,一手在她头下当枕头,另一手横在腰间,以前常用的姿势抱她。
躺在林庭樾臂弯,虞北棠全身被巨大的热意包裹,心跳彻底乱了节奏,告诫自己的话散得无踪无影。
做不做的问题也不见了,只剩温暖和安心,像倦鸟归巢。
林庭樾身上的安全感独一无二,无人可替。
这五年,她放不下忘不掉,不止是因为愧疚和遗憾,还有喜欢和眷恋。
她清楚,一直都清楚,只是习惯骗自己,骗久了就不觉得不喜欢,日子也好过一点,没想到,用了五年的骗局,重逢林庭樾后一晚拆穿。
旧梦重温,她有了巨大波动。
不禁好奇起林庭樾,他会不会也想起过去?或还喜欢她?
虞北棠想了否定,否定又想,患得患失,最后问:“你明天回去?”
“下午飞机。”林庭樾答。
“哦。”虞北棠失望难掩。
“怎么了?”
“我明天收工早,如果你不走,我们可以去外面转转。”
林庭樾:“约我?”
“嗯,”虞北棠没遮掩,“可以吗?”
林庭樾:“考虑一下。”
虞北棠:“”
以前她只要不在意或忽略林庭樾的冷,就没什么难的。
现在这人阴晴不定,心思没那么好猜,只能摸索着来。
虞北棠清楚自己没资格要林庭樾留下,便没纠缠。
第二天问起,小助理说ALE的人都走了,她还是有一瞬失落,不过很快调整好。
晚上收工,她带着一身疲惫回到车上,进门看见林庭樾坐在桌旁,和那天一样的位置坐姿。
“你没走?”虞北棠略带激动。
林庭樾:“有人不是要约我?”
虞北棠开心难掩,“我们去江边?”
“随你。”林庭樾没所谓。
天色渐黑,虞北棠没做遮挡,直接和林庭樾去江边散步,走累了,两人找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望着江水奔流,都不说话。
虞北棠发起约会,一直沉默不合适,问:“你怎么不回风絮了?”
“程商和范康不一样,程商并不了解我的全部,从他那得到的消息不一定准备,”林庭樾的目光从江面移动到她脸上,意味不明笑了下,“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从朋友下手,没创意。”
仅隔一天,林庭樾的温柔就不见,还好虞北棠早猜出昨晚是酒精作祟,“四年室友还是会了解一些,不准确,可能是你不常回去。”
林庭樾没吱声,证明她猜对了,虞北棠趁机问:“范康在风絮做什么?怎么不来你的公司上班?他还喜欢诗吗?”
“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五年不联系?”林庭樾眼望江水,面沉如水。
他没眸色冷淡,没有特殊表情,可虞北棠就觉得他眸中有
哀伤,直觉强烈,又猜不出原因,“你和范康闹掰了?”
林庭樾扯起唇角,笑意冷森,“先回答我的问题。”咄咄逼人。
离开风絮县后,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