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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结婚的姑娘真的走了。回到出租屋,他躺倒床上沉沉睡去,醒来发起高烧,迷迷糊糊,直到姜黎来说孙芬芳病了。
他是不被上帝偏爱的孩子,发烧去看店,病好后陪同小姨到处寻医问诊,生活不给他悲伤的时间,他在另一个极端下的逼迫下,语言过渡期很短,没几天便可以流畅沟通。
那段日子林庭樾很少回忆,非要形容,像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光,昼夜都在黑暗中行走,直到孙芬芳看不下去,讲了虞北棠离开的真正原因。
拖着病的小姨虚弱地道歉,要怎么恨?
他恨不起来任何人,是自己不够强大,失去了喜欢的姑娘。
之后的日子是几年如一日的重复,失败了再来,不断尝试创新,当真像个机器。
明知她离开非本意,也知道她学校在哪,还有温凝的联系方式,林庭樾却没来找她,一次都没有。
虞北棠用力扣紧林庭樾手指,咬重语气,“明明早都清楚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讲着眼泪滑下来,真委屈了,“如果你到北川马上来找我,我们不会有这么多年空白,也不会有芥蒂和遗憾。”
林庭樾抹掉她眼下的水珠,“抱歉。”
其实找过的。
初来北川那年,他失控跑来虞北棠学校,不知她在哪栋教学楼,在校园乱找,连续三天没找到。
第四天,他在学校的校园歌手舞台上见到虞北棠,她握着话筒纵情歌唱,炫目耀眼,初见女艺人的光芒。
他挤在人群里,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还是那个为了最基本的生存不停拼命的烂人。
遥远差距不跨过去,便永远无法真正保护她。
冲动冷却,彻底压进心底,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
爱是前进,也是后退。
这些事林庭樾没讲,问她:“也讲讲你大学时候的事。”
“好奇啊?”虞北棠哼了声,“不告诉你。”
林庭樾:“”
虞北棠:“想知道我们可以交换。”
林庭樾顺着她,“什么条件?”
“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可以从大一给你讲到毕业哦,”虞北棠诱惑他,“还可以告诉你,这几年我有没有交男朋友。”
她没交过,一个也没有。
林庭樾早了如指掌,故意逗着说:“男朋友随便你交。”
虞北棠语塞:“”
丧气道:“林庭樾我讨厌你。”
起身要走,被人拉着手腕扯住,压在身下,他气势汹汹逼问:“讨厌谁?”
虞北棠:“你。”
下一秒,颈部被啄住。
她慌了,拍打他后背,“我明天要拍戏。”
林庭樾不管,留下个深红的印记,抬头又问:“讨厌谁?”
虞北棠不敢说了,捧住他脸,“喜欢你。”
林庭樾头发湿着,眼睛黑亮,唇格外水润,白衬衫半透明贴到身上,胸膛线条隐约可见,生野冷劲,充满诱惑。
说一遍不够,她又重复,“虞北棠喜欢林庭樾。”
十八岁没讲过的话,兜兜转转,在二十四岁讲出来。
时光飞逝,改变得只有的年纪,心早在那间出租屋里锁了起来。
夜静风轻,野草摇曳,水波荡漾。
高度波动后两人平静下来,没有不甘较劲,也没酒精作祟,是像河水野草一样纯粹自然的拥吻,都努力做彼此门锁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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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昊的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