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那条尾勾(2/4)
退的趋势,虞宴终于从那种窒息感中恢复了些神智。不知是为了缓解气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虞宴难得主动和系统扯起了闲话。
“你喜欢乱动别人身体的毛病,在这种时候看来也不全然是坏事。”他的声音还有些不稳,隐隐约约还能听出几分略带调侃的笑意。
“虞宴...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和我开玩笑,还是先看看你的尾勾吧。”系统的机械音毫无起伏,在确保宿主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它的情绪又变成了那潭平静无波的死水。
虞宴顺着系统的提示望去,就见尾勾无精打采地躺在一堆碎屑当中。
那东西见他望了过来,像是想极力抬起身躯,却又因为被一团木板压住了尖端而无能为力。
酥麻刺痛的感觉这才后知后觉的从脊骨处传到了大脑,或许是虞宴平日里向来对自己身上新长出来的这条东西不客气,这让他的疼痛阈值提高了不少。
直到系统的提醒,他才意识到尾勾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虞宴看着那道伤口渐渐地渗出了一滴鲜红的血珠,第六感告诉他似乎要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滴答————”一滴血珠溅到了木板上,晕出了一道浅淡的红斑,
下一秒,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噼啪”的脆响,像是火焰在木柴中燃烧的声音,而在那一刻铺天盖地的雄虫信息素犹如洪水般弥漫了整间屋子。
门外原本嘈杂不已的大厅像是在一瞬间按下了暂停键,而屋内除却兰伯特之外的另两只雌虫几乎是在刹那间进入了半虫化的状态。
相较于尚能保持清醒的米歇尔,恺撒整个虫都半跪在了地上,背后的巨大鳞翅更是破开了裹在身上的甲衣,胡乱地在空中飞舞着。
恺撒感觉像是有一团岩浆在自己的脑海里翻腾,神智在本能的驱动下带着他想着不远处攀行着。
他布满鳞片的手在隐隐约约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在肢体相触的一瞬间,犹如久旱逢甘霖,浑身上下像是被一阵春风拂过,就连原本混沌的大脑都有渐渐恢复清醒的趋势。
虞宴僵直着身子,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那条该死的尾勾多少遍,他的双腿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任由雌虫颤着手轻触着。
他看着雌虫已经变成一条竖线的双眼,计算着身上红斑退却的时间,思考着一会该如何在对方恢复理智后脱身,以及怎么应付兰伯特...该死!
米歇尔难以置信地望着室内,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触角处传来的信息,那是一只雄虫的信息素,而且是一只高等级的雄虫...
就在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掏出通讯器联系护卫队的时候,通讯器却在他发出讯息之前就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那是此次行动最高等级的指令,是那位a级阁下的护卫官的信息。
“柏温阁下在‘阿尔加农’出现意外事故,请求协助,a05837。”
*
后面的事像是上天难得发了善心,意外出现在酒馆的柏温吸引走了所有雌虫的注意力,恺撒由于代表军方的缘故,也不得不从失控的情绪中强制抽离,带着米歇尔赶往了大厅。
踉跄着爬起来的恺撒在离开房屋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兰伯特,当着对方的面用精神力将整个屋子都封了起来,把怀疑两字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等到两者彻底离开,兰伯特才松了一口气,整个虫瘫坐在了椅子上,抱怨般地嘟囔着。
“纳维尔神,怎么我都跑到了地下城,还是能遇到和雄虫相关的倒霉事。”
这话要是放到外面去讲,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