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1/34)
他只是觉得很荒谬。人像是被激素控制的机器, 带着笑,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啪嗒”一声
骨头和血肉便浑成了一滩模糊散漫的字, 镌刻成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名字。
*
向来张扬,口无遮拦的雌虫此时却是呆呆地立在原地, 堪称乖顺地任由对方翘开了他的唇,毫无边界地侵入了他的禁区。
亚雌的吻和他那副蔫巴性子完全背道而驰,毫无章法、混乱甚至带上了一丝摆在明面上的自暴自弃。
手里捏着的舒缓剂瓶子早在对方吻上来的那刻被恺撒捏了个稀碎, 恺撒像是被喂了一瓶度数极烈的蜜酒,整个虫都陷入了一种飘飘然的状态当中。
脑内同一时间窜起了无数道烟花,劈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扰得他有些眼花缭乱。
他下意识地想要搡开对方, 却在对上那双微微泛着欲色眸子的瞬间,虚荣与占有欲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从头到尾填满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只亚雌就这么喜欢他吗?
他紧握成拳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他的脑子里开始乱七八糟的嗡鸣,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像幕间剧一样挨个窜了出来。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亲我是在讨好我吗”
“好想弄死他为什么要弄死他弄死他还需要理由吗?”
“亲吻的技巧好烂,像是在咬舒缓剂,嗦得舌头有些麻,牙好痒,想咬”
“旁边这个呆头傻子在看什么,好想撕开他的眼睛”
就在恺撒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几乎小到可以忽略的闷哼声轻轻飘进了他的耳朵。
那声音宛如一把羽毛的钩子,恶劣地拨弄着他的神经,在那一瞬间
什么碍眼的军雌,什么算账,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都被抹成了空白。
恺撒的脑子像是被塞进了蜂种的酿蜜箱,嗡嗡声汇成了一个斩钉截铁的念头。
“我要亲他。”
*
虞宴勾着恺撒的脖颈,几乎是野蛮地吮吸着他口中的空气。
病症带来的痛苦伴随着暧昧的水声,如潮般一层一层地褪去,这是那道古怪的契印第一次向虞宴露出它的獠牙,毫不掩饰地告诉了虞宴。
他需要和这只雌虫绑定在一起,无论他愿不愿意。
这一开始就是一个霸王合同,和系统与他做的交易别无二样。
在那股莫名的力量面前,虞宴没有选择的权力。
他只是被当作了一颗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出于某个未知的目的,沿着弈者的心愿,一步一步吞吃掉那颗名为“恺撒”的棋子。
理智与体力随着亲吻渐渐回归了他的大脑,面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清晰,连带着那道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砰——砰——”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间总是布满油烟与霉菌的出租屋,楼上总是喜欢尖叫的小孩在拍他那颗破破烂烂的皮球,砸在地面的球声和面前雌虫的心跳渐渐融合成了一道声音。
“砰——”
一道身影从云间坠下,摔成了一滩血泥,心脏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在雌虫贴上来的瞬间,虞宴如梦初醒似地用力推开了他,像是用手捞起了地上的最后一块碎骨。
恺撒的身体保持着一个极为尴尬的姿势,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是一个索吻的态度。
刚揽上腰的手由于虞宴地突然发难正不尴不尬地悬在半空中,微微拢起,抱了一团空气。
亚雌与他拉开了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