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5/34)
服。在他手下不足半公分的距离就是虞晏那条不怎么听话的尾勾, 似乎是感受到了异样,不安分的东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虞宴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制住恺撒的“嘴”上,在感到对方不老实的手后, 面色略微一变。
但一想到这层防御系数点满的作战服和自己一会要做的事,他还是抿了抿唇,仍由对方在自己的身后动作。
外面这层绿雾用脑子想也知道不对劲,其他军雌也就算了, 但没道理恺撒也迟钝到这个地步。
不是虞宴高看恺撒,不过如果就连恺撒这个战力天花版都能够轻易在去战场的路上被撂倒的话
那虫族也没必要去打什么异兽了,全员玩完是迟早的事。
虞宴扣住面前这张泛着些邪气的脸,与那双变成麦芒大小的红色瞳仁对视。
血色的眸子里荡去了最后一丝神智,突兀的,虞宴想起了自己十四岁时所见到的那只狮子。
那时绘画协会的人要去非洲写生,孙承兴向来被人捧惯了,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大家云集的机会。
但是自从上了年纪后,他已经很少自己动手画画了。
于是他不顾虞宴的身体情况强行将他从医院带了出来,美其名曰是让自己的徒弟去见世面。
村庄里的防护措施很差,落地的第一晚狮群就袭击了村落,那是虞宴第一次见到狮子。
土著说因为伐木严重的缘故,狮群的食物来源已经很少了。
袭击村落的都是饿了许久的雄狮,故而才被饥饿驱赶着,来人类住所铤而走险。
衣冠楚楚的“大家”们都被四周逡巡的狮群吓得瑟瑟发抖,虞宴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堪堪只露出了半只眼睛,那是被非洲的烈日灼烧出来的痕迹。
血腥味勾得狮群不停发出呜呜地低吼声,利爪与草甸摩擦的声音像是划在毛玻璃上的铁板。
恐惧无声地漫步在人与动物之间,谁都没有前进一步。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在虞宴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便被推了出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在夜晚的院落里响起,那只瘦骨嶙峋的狮子张着挂着血丝的利齿,没有丝毫犹豫,向虞宴扑了过来。
腥气与浓郁的草腥味将虞宴整个人包裹在了里面,或许是那头狮子太过饥馁,又或者是人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遥时的爆发力。
狮子踩断了虞宴的三根肋骨,在枪声响起的前一刻。
虞宴手里的短刀刺穿了狮子的喉咙,黏稠腥臭的血液随着利刃入肉的声音喷涌而出,溅在了苍白如骨的绷带之上,溅在了虞宴的泛着青紫的唇边。
月光拥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在劈里啪啦的燃烧声中,狮子那双冰冷暴虐的眸子宛如一针兴奋剂刺入了他的身体,搅动着他十数年来近乎麻木的心脏。
虞晏下意识地舔过唇上的红色血迹,在那一刻。
野蛮混杂着硝烟的余热灌进了他的喉咙,唤醒了他昏昏沉沉的大脑。
时光倒装,望着那双被欲望浸满的狰狞赤眸,虞宴似乎又听见了那晚篝火燃烧的声音。
*
“嘶————”
皮质的作战服被雌虫的泛着冷的钩爪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苍白如玉的骨肉。
“嗯”
恺撒面前的景象宛如倒装的沙画,他的头重重地磕向了坚硬的座椅。
头骨与石板相接发出一声“砰”的巨响。雌虫迟钝的神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伸手一把攥住了上方青年的左手,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那截腕骨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