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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只幸灾乐祸的亚雌话还没说一半,嘴里就被砸进去一坨刚从花园里挖出来的肥料, 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
“罗德!你个蠢货,找死吗!”
灰发亚雌拍了拍自己手上沾到的土,放下手里的铲子从花土前站了起来。
他睨了同伴一眼,语气不怎么友善。
“说话前想想比尔的下场, 要是真有本事,你就去殿下面前说。”
“你!”
那亚雌看着对方这副油盐不进的死人脸,被气得笑出了声,声音里更多出了几分讽刺。
“你还舔着以利亚那家伙啊,你上赶着讨好他,人家知道吗,这么久不照样没落到什么好吗?贱不贱啊。”
罗德没吭声,像是懒得和对方计较,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做着手里的活。
那亚雌本来正骂得痛快,但是渐渐的,起初附和着他的虫都渐渐没了声响,只他一个在那不停地大呼小叫。
亚雌也觉出些不对劲来,疑惑地朝身后瞥去,一眼却是呆在了那。
青年站在拱形门前,身上穿着一袭黑红相间的军服,衬得身形修长又漂亮。
见众人的视线看过来,也只是不慌不忙地敲了敲门框。
“现在有空吗,罗德?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
罗德手里的铲子掉到了地上,等到虞宴笑着朝他歪了歪头,他才如梦初醒般猛地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在裤子上擦了擦自己沾着灰的手,磕磕巴巴地回道。
“有不!没有没有打扰到我!我有空的!有空!”
站在原地的亚雌就这么看着两者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过了好久,这片空空荡荡的院子里才传来了轻微的喘息声。
亚雌们又再次一声不吭地埋头去干自己的事了,只不过这一次却是谁都没有再说话。
*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虞宴再次将手里拿着的舒缓剂朝着罗德的方向递了递,见对方仍旧没有反应,只得拎起瓶颈在他面前晃了晃。
蓝色的液体随着瓶身的晃动起了一层微小的气泡,罗德晃了晃神,这才从那种如同踩在云端上的感觉缓了过来。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无措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就想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舒缓剂。
但在看到自己那双沾满褐色黏土的手时,整张脸却是从头红到了尾,像是被火燎了手指,将手缩了下去。
“没没有,不用了,我不用喝那么好的东西的,以利亚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用给我的。”
虞宴见着他这副样子,也没再说什么,还是在对方骤然睁大的眼睛里,将东西轻轻放在了他的手上。
只是学着以前的样子做了个开瓶盖的样子,那是罗德以前最爱做的动作。
对方的身体状态到底如何,虞宴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距离上次见面,罗德消瘦了不少,那双原本如翡翠般的绿色眸子也肉眼可见的枯萎了下去。
亚雌在皇宫的定位向来是消耗品,罗德这样子如果不加干涉,估计也没有几年可活。
“抱歉,我那里能选择的味道不是很多,你不喜欢这种味道的”
“不!没有的事,我只是”
罗德的语言系统有些混乱,曾经和自己一起吃饭、工作的同伴似乎在离开之后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以至于罗德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竟是产生了一种既渴求又惶恐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自己近几个月的身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