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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做不到,为什么在成年期之后没有选择反抗。”“我为什么要反抗,阁下?”
雌虫学着他惯用的腔调,带着笑问了一句,见虞宴直勾勾望着他,他还是低下了头。
“小时候不反抗就像你说的,我打不过他们。”
他十分坦率地承认了。
“至于长大之后不反抗,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承诺我,只要我每隔一段时间固定来接受‘净化’,第一军的舒缓剂份额就会多出三倍,这是很好的买卖不是吗?代价只是抽我一顿,那群神棍很不会做生意。”
如果说之前,虞宴还能保持表情冷静的思考,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的面部的确出现了片刻的错愕。
他是一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他一直觉得恺撒也是。
可是他这个举动简直怪到让人难以理解,不说是在虫族,就算是有道德约束的人类世界,都很少出现这种损己利人的好事。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联盟军是一个另类的蛊场,弱小的虫族只能被同类吞噬,这样才会保证种群的强大。”
恺撒似乎对虞宴能够只字不落地把这句话记下来而感到高兴,他轻松地点点头,却是没有完全附和他。
“我是说过,但是阁下,我们内部怎么玩是我们的事,可这不代表我能见着有战斗价值的军雌毫无意义的去给异兽当口粮,这很浪费资源。”
“联盟军一共有七个军团,每年舒缓剂发放到军部是个天文数字,但是真正进了军雌肚子的却没多少,你猜这是为什么?”
这种事情但凡换个世界都很好理解,层层剥削而已,但是放到蒙戈尔却是很难自圆其说。
毕竟军雌是帝国对抗异兽的中坚力量,那些所谓的上层除非想死了,才敢在舒缓剂这种军用物资上动手脚。
更别提不少贵族的后代也有不少在服役,那么抛去这些杂七杂八的原因,即使得出的那个结论再怎么奇怪,虞宴还是不得不将它说出口。
“去了神殿?是军雌们自愿的?”
“嗯,因为不少蠢货会省下一部分去换那可笑的约会机会,神殿放出消息,说阁下们喜欢。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就信心满满地觉得自己不会死,但是精神力暴.乱可不会和他们开玩笑。”
说到这,恺撒那张艳丽的脸浮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嘲讽和无可奈何。
“那些家伙虽然刻苦训练,但是还是死得比谁都快,根本就撑不到回去见那些虚无缥缈的‘约会对象’。”
“我讨厌这种蠢货,神殿扔出来的萝卜把他们命都叼走了。但是可悲的是,整个联盟军几乎四分之三都是这样的蠢货。那种可怕的繁殖本能甚至偶尔都会让我出点歪念头,所以我也算能理解他们————”
“倒霉呗。”
虞宴觉得自己的嘴巴有些干涩,在这种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一种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渴望,一种不能理解的狂热,但的确是发生在军雌甚至是恺撒身上的实事。
“所以,你换回的舒缓剂会在到了战场的时候再发,毕竟死亡与危机感还是会让他们的脑子保持一刻的清醒。”
恺撒点头,甚至扬着眉毛开了个玩笑。
“毕竟我如果知道,我挨了鞭子换回的东西让他们拿去喂了狗,那我是真想咳,我说的不是你。”
虞宴权当没听见这后半句话,他望着墙面上镶着的那些亮眼的钻石,却是突兀地开口。
“那另一个原因呢?”
“什么?”
虞宴望着他,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