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命运终章 未完待续(2/4)
都是在等他笔下的最后一句——不是盖棺定论,是揭幕的红绸。他摸出袖管里的笔,笔杆还留着玄尘教他画阵图时蹭的毛边,扎得掌心发痒。
“要现在写吗?”他问,声音比想象中稳。
玄尘没说话,只是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雾水打湿的额发。
归无这才发现,对方眼底的星图不知何时淡了,只余下最深处一点暖光,像雪夜炉子里未熄的炭。
“你闻见没?”玄尘突然说。
归无屏息。
雾色里飘来若有若无的甜香,是烤红薯的焦香混着面汤的热气,是老妇人哄孙子的软语,是楼下流浪猫蹭过裤脚的触感——这些现实里的烟火气,不知何时渗进了书页深处,把混沌的雾染成了米白色。
“新规则该是什么味?”玄尘笑,“我说是烤饼味,现在觉得,大概是人间味。”
归无低头看书页。
空白处的光晕更亮了,像摊开的怀抱。
他能听见石台上那些光团的轻响,能听见因果线图里那些普通人的心跳,能听见自己命核跳动的声音——和玄尘的,和林初雪的,和所有在等的人,同频共振。
他深吸一口气。
笔锋悬在空白上方时,忽然想起玄尘说的“起点”。
原来终章不是结束,是所有被写死的命,被定死的局,终于能抬起头,说一句:我要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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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在掌心发烫,像块刚出炉的烤饼。
归无望着空白处,忽然笑了。
他知道,等他写下第一笔,那些在因果线里等待的人,在石台上挣扎的光团,在规则褶皱里呢喃的古老存在,都会听见——
命运,不是宿命。
归无笔尖落下的瞬间,墨色在纸页上洇开的不是墨迹,而是一缕淡金的光。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是自他握笔以来,第一次真正触摸到「命运」的肌理。
笔锋悬在"宿命"二字尾端时,指节还在微微发颤,可当"而是每一次选择的累积"最后一笔收束,纸页突然在掌心发烫,像被投入熔炉的金箔。
"小心!"玄尘的声音带着破空的风。
归无只觉手腕一紧,玄尘的手掌覆上来,指尖掐住他腕间命门。
纸页震颤的力道骤然加剧,淡金色光雾从纸缝里涌出来,裹着细碎的星芒,将两人交叠的手笼成半透明的茧。
归无看见玄尘眼底的星图在翻涌,那些原本流转的碎钻突然凝成一道金线,顺着相触的掌心钻进纸页——是命核。
"你疯了?!"归无喉间溢出惊呼。
他能清晰感知到玄尘命核的温度,像块烧红的炭,隔着皮肤烙得他腕骨生疼。
玄尘额角沁出薄汗,却笑得轻松:"小先生当这是写春联呢?"他的声音发闷,显然正全力压制命核与纸页的排斥,"方才那些光团、因果线,全在往这页纸里钻——不拿命核当锚,你我现在早被规则乱流撕成星尘了。"
归无这才注意到石台上的裂痕在疯狂收缩,那些未完成的命运光团正顺着雾色往纸页方向涌,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
最前排那个婴儿光团撞在纸页边缘,竟发出"啪"的轻响,像水珠溅在玻璃上。
他忽然想起玄尘说过"递支新笔",原来这些被卡壳的命运,早就在等一个能承载它们的容器。
"写名字。"玄尘的拇指重重压在归无手背上,命核的热意顺着血管往他心口窜,"用你的命纹当封印。"归无望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