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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要一阵儿才能恢复清醒,对麻醉剂敏感的病人可能有不同的反应,有的会胡言乱语,有的会异常亢奋。不过宋郁倒是异常的乖,躺在病床上,脸色比平常还白一些,长长的睫毛垂着,柔软的发丝略有些凌乱。
见燕棠进来了,他就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看。
小谭问:“您还有哪儿不舒服?”
他开口,声音稍哑:“我想喝树莓汁。”
说完后顿了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然后给出一个店名,让小谭必须去买那一家。
打工人小谭搜了下地图,淡定收起手机,对燕棠说:“小燕老师,我大概要俩小时才能回来,宋老师他脑子还有点儿不清醒,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了。”
燕棠让小谭放心,送他出去后关上病房的门,在病床边坐下。
“还需要什么吗?”她轻声问。
躺在床上的宋郁点点头,“出汗了不舒服。”
燕棠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见他身上哪儿冒汗了,可宋郁坚持说不舒服。
他看上去的确是麻醉没完全清醒的样子,声音很轻,嘴上也不说多余的话,问一句说一句。
燕棠不动,他也不催,只是目光像个小孩儿似的追着人不放。
病人为上,再加上娜斯佳今早在电话里哭得可怜,燕棠这会儿也不再过多纠结细枝末节的事情,去拿起毛巾用热水沾湿,过来给宋郁擦汗。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短袖和灰色的及膝宽松短裤,声称腰背都冒了汗,燕棠只好撩起他的短袖下摆。
两人就算看过摸过做过爱,那也是快三年前的事情了,从去年九月再见面开始,联络得也不多,以至于燕棠把热毛巾敷在他腹部时,动作还有点儿僵硬。
更不巧的是,他这裤头扎得不上不下,刚好遮住胯部。
皮肤白皙,还带着几道赛场上留下的擦伤,腹肌两侧是分明的人鱼线,浮起的青筋从下腹部一直延伸到裤头里。
人的视线走向也有惯性,燕棠用毛巾轻轻擦过宋郁声称冒汗的地方,下意识就往裤头瞥了一眼。
灰色裤子布料柔软,起伏极其明显。
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大脑就先一步进行联想运作,记忆中的那款水瓶的形状和色泽就出现在脑海里。
燕棠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盯着宋郁。
他仍然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弹,躺平任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清醒。
燕棠迅速地给他擦完上身,去浴室里换了条毛巾,又走到床边给他擦脸。
毛巾轻轻触过他的脸颊,小心避开伤口,留下温柔又温暖的触感。
她的声音也温温柔柔的:“现在满意了吗?清醒点儿了吗?”
宋郁终于满足地开口:“嗯……”
依照他的要求擦完,燕棠收起毛巾,在床边坐下,冷不丁问:“为什么要答应奥斯汀的排赛申请?”
宋郁愣了一秒,没吱声。
“如果是要打top10排名赛,明明相似排名的选手里还有沃尔夫和巴里,他们的风格都和你有差异,而你的优势在奥斯汀面前最不明显,也只有他喜欢给对手在脑袋上面下黑手。”
他还是不作声。
燕棠见他不想聊,轻轻叹了口气,小心拨开他的发丝去看他头上那道长长的伤口。
“这疤有五厘米。”她说,“听说俄罗斯男人的花期都很短,到了年纪恢复力就下降了,尤其是头发,所以你要注意保护……”
听她这么说,宋郁愣了一秒,脸上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