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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每个人都秘密或痛楚,可以向朋友诉说,也可以独自呐喊,或借酒消愁,而林庭樾连这最简单的发泄方式都不能,无法倾诉,所有不开心都要憋在心里,那蛋糕的苦涩又弥漫舌尖。
范**。日。宴上他那句“最讨厌被利用”已经是给出明确警告。
她想过放弃,却还是别有心思地向温凝打探他的事,试图找到转机,一层层一步步全是算计,林庭樾却依然出手帮她躲过一劫。
林庭樾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童年却依纯粹明亮。
这样的少年怎么能再继续欺骗?
彻底停止吧。
虞北棠蹲下身,随手拿起一根树枝,悄悄在地上写:林庭樾对不起。
一阵风卷起泥沙,吹没了地上的字。
林庭樾脱下外套,丢在她背上。
皂香随风袭来,虞北棠深深一吸,林庭樾的衣服、床品每件需要洗的物品都有着相同的味道,是手洗衣物留下的皂香,没有浮夸的香气,清清爽爽很好闻。
她站起身,同林庭樾一起望向茫茫远处,“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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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放学后你看见林庭樾没?”范康问。
“怎么了?”虞北棠没答先问。
“他昨晚突然换衣服从KTV跑出来,没请假,也没跟任何人说原因,急匆匆的样子好像家里着火,快下班才重新回去,发烧都坚持去上班的人,突然翘班一定是有重要的事,经理不敢隐瞒汇报给了宋哥,就是KTV老板。
宋哥担心他出事找他问原因,他不说,打电话问我,我也清楚。
今天我问林庭樾,他也不说。”
“唉!”范康长吁短叹,“林庭樾这人嘴不会说,骨头也硬,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他不想说的事谁也别想问出来。”他嬉笑声,“你不是对他有意思盯得紧嘛,我寻思问问你知道不?”
虞北棠知道但难以启齿,“我昨晚到家超市都关了,没看见他。”
“我打电话问小姨,小姨说关店后林庭樾再没回去,问梨子姐,她说最近没和庭樾没联系。
家里、学校、工作都没事,他却翘班,你说奇怪不?“范康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刘义强出现的时间是在林庭樾去KTV上班以后,她那时就清楚不会再有遇见林庭樾的好运遇,只是不清楚林庭樾如何知道消息并快速敢回来的,听着范康碎碎念,虞北棠心虚地低下头,没接话。
范康推她一下,“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呀。”虞北棠敷衍笑笑。
范康长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心思却一根筋,没有那么多曲曲绕绕的小心思。
虞北棠说没怎么他就信,转而叹口气,“我最近——”他忽然停下不说,手臂撞虞北棠一下,“你和林庭樾怎么样了?”
“什么?”虞北棠还在回忆昨晚的事。
范康:“林庭樾啊,追的怎么样了?”
“我不打算追了。”
“这么几天就腻了?”范康咂舌,“果然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别发散思维,高考在即还是先复习,其他的事毕业再说。”虞北棠胡扯个理由解释。
“我格局小了,”范康说,“这样也行,反正你也追不上。”
虞北棠:“”
不找林庭樾,刘义强下次出现怎么办?
这问题经常出现在她耳边。
刘义强被打得那么重,暂时应该不会来骚扰,但能维持多久是未知,像颗伴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