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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炸弹。同样发现虞北棠最近心事重重的还有温凝,午休时温凝问起原因,都是女孩子,虞北棠没掖藏,如实讲了刘义强的事。
“初中时他们也堵过我,让我选择交出全部零花钱或给刘义强亲一口,我年纪小不敢惹他们,就交出所有零花钱,回家后我立刻告诉家长,我爸妈去找刘义强家长,到刘家才知道每天因为刘义强去刘家里找的人特多,刘家人已经不在意。
白忙一趟,我爸妈又重新想办法。
他们得知刘义强爸爸是酒鬼就请他吃饭,酒后我爸和他称兄道弟,重提此事,刘义强他爸酒劲上头,当场暴打刘义强一顿,差点给他打死,那之后,刘义强再没来骚扰过我。
你可以回去让你爸试试这方法。“温凝说。
每个得知此事的朋友都告诉她找父母,虞北棠苦笑,“我对我爸讲过,他说是我打扮得花枝招展把刘义强招惹来了,安分一点刘义强就不会再来。”
“这”温凝一时不知要说什么,“跟穿衣无关,刘义强他们遇见长相好看或性格内向的女生就去骚扰,学校被他折磨出心理问题的女生有好几个,还有休学转学的,也有人报过警,拘留几天出来还是那样。”
“可能我前些年的快乐福气全是我妈给的,她走了,我的好运也没了,只剩霉运才会被刘义强盯上,”虞北棠说,“其实我也过报警。”
“没关系,我们一起想办法,”温凝拧眉片刻,忽地眉心一松,“让我爸每晚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这样太麻烦张老师了。”温凝家虽离学校不远,但和赵生家是反方向不顺路,虞北棠不敢这样麻烦人。
“我爸晚上要看晚自习,下班时间和我们放学时间一样,”温凝拉住她手轻声安抚,“没关系的。”
虞北棠犹豫。
“刘义强那些人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缠,我暂时也想不出特好的办法,先让我爸妈送你一段时间,等想到更好的办法,我们再变,过几天要模拟考,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温凝说。
艺考付出那么多,没人想卡在文化课上,高考倒计时一天天减少,而虞北棠已经在刘义强的问题上浪费掉不少时间,再耗下去,就算成不了刘义强女朋友,成绩也会受影响。
她不知如何表达这难以言表的谢意,上前抱住温凝。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真的没什么,”温凝回抱虞北棠,“我马上去找我爸说,今晚你就和我们一起走。”
风絮县有刘义强那样的混蛋,也有温凝、范康、林庭樾这样温暖的人,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晚上放学,温凝父亲和温凝一起送虞北棠回家,温父敦厚幽默,路上逗得两个女孩咯咯直笑,欢声笑语带进巷子,又不约而同在超市门口停住。
“你就打三饼。”
“哎呦,我怎么知道老刘会吃五条”
牌桌的吵闹声总能穿过超市门窗散到巷子里,透过玻璃窗却看不见打麻将的人,只能瞧见头戴黑色棒球帽的少年坐在收银台前奋笔疾书。
他安静沉默,格格不入。
“庭樾这孩子,唉……”温凝父亲停在这一声感叹里,没继续往下说。
“他成绩那么好,以后离开这里或许会好很多。”温凝接着父亲的叹声说。
温父:“但愿吧。”
虞北棠默默走着,没参与聊天。
大家对林庭樾或怜悯,或猎奇,没有人真正了解,包括她自己。
她对林庭樾的了解,不过是出于利用,现在这沉甸甸的东西终于可以放下了。
第一次没有目的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