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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现在要把这个快死了的家伙捞起来配合你们去做什么狗屁检查?”
“大庭长,你脑子没出问题吧?”
被下了脸面的安谢尔还没说话,一旁被工作虫扶起来的梅菲斯却是先行跳了出来。
他理了理领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失了往常的那份儒雅气度。
“我们总得确定他的身份,不能随便什么虫都能打着受伤的名义占着阁下们的东西不放,况且”
梅菲斯拉长了语调,自认为无懈可击地撂下了第二句话。
“他身上并没有出现腺素反应,难不成殿下您的鼻子那么敏锐,闻到了我们都闻不到的味道,还是说殿下您也没闻到。”
“嗯,没有。”
“那就应该让我们详细检查!”
“哦,不行。”
梅菲斯咬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飘了出来。
“您这是在蛮不讲理”
恺撒听了这话,歪了歪头,好笑地看他。
“我说过要和你讲理了吗?”
“你!”
梅菲斯的胸膛不规则的起伏着,伸手想要去拿怀里的通讯器。
东西却是猛地在他手里“砰”的一声炸开,径直在他手心燎出一个血泡。
恺撒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聊天似地和他调笑了一句。
“你最好声音小些,免得我一个手滑不小心把你脑袋当烟花炸了。”
*
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恺撒就这么寸土不让地立在前面。
在两者进来的那刻,一层强大的精神力就已经彻底笼罩了这间密闭的温室。
那层凌冽的精神力几乎将蛮不讲理这四个字大剌剌地印在了头顶,丝毫不打算解释。
安谢尔那双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到嘴边的话刚要出口,一直沉寂的孵化器却在此时传来了一道奇怪的声响。
“咕嘟——”
第66章 你可能不知道 神经病有时候挺靠谱(?……
骨头劈里啪啦炸开的声音, 像是被点燃的烟火,顺着虞宴的脊椎一路窜到了他的大脑深处。
体内的每处细胞似乎都在重组,崩溃。
重新愈合的内脏一次次被撑碎, 又一次次被草率的粘合起来, 疼痛这种感觉一旦持续时间过长,似乎就会慢慢转化成为一种麻木。
而他现在正是在经历这种麻木的阶段。
虞宴的灵魂似是被生生与身体相剥离, 他漂浮在躯壳的上空,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审视着肉.体的崩溃。
他的心脏在鼓动, 像是一阵泛着钝的鼓点。在这种有规律的噪动下, 周遭的一切怪声似乎都变得稀松平常了起来。
大脑最深处被翘开了一条小缝,记忆便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
孩童的嘻笑声,笔刷蹭在油画纸上的簌簌声, 老旧广播里略带卡顿的粤语男声
各种或是细小或是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 在虞宴的脑袋里打着转。
耳边像是有一万道声音在不停说着话,但虞宴却辨别不出一个字眼,也听不出任何一道声音。
他的意识像是被强行连上了一个并不符合频道的接口, 清醒的神智在这些古怪交杂的呢喃怪声中开始变得钝化
好吵。
这个念头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附骨之蛆般纠缠着的声音像是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望不着边际的黑色幕布里传来了道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