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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脸上更是弥漫着一种透着鲜活的红色,像是在沙漠中久逢甘霖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最后一口甘霖。那双覆着鳞甲片的膝撑在虞宴身下的软垫上, 恺撒便迫切地将自己送进了对方的怀里。
他左手撑在扶手上, 用精神力精细地维持着座椅的稳定。
狭窄的空间显然让雌虫不太适应,可在听完那句话之后,恺撒却是失去了思考这些的能力与兴趣, 只一味地带着胸口那阵剧烈的心跳去寻虞宴的唇。
后颈处的皮肤被青年拨弄的发痒,这其实算得上是一个极其微妙的姿势。
假如虞宴这时候抱了什么别的心思, 他完全可以让自己的精神力从指尖一路顺着颈骨头,毫不费力地窜进恺撒的脑子, 将那里搅成一团乱泥。
而一旦这样做,这只功勋奖章累成山的雌虫,或许就会不声不响地死在这把柔软舒适的椅子上, 临死前脸上可能都会挂着那副过于餍足的笑。
那种生命被他者攥在掌心的刺激,混杂着雄虫口中令他触角开花的甜言蜜语,凝成了一剂极为强效的兴奋剂,让恺撒整个虫从头到脚的细胞都沸腾了起来。
“虞宴”
夹杂着怪异嘶鸣的低唤像水草般在虞宴的耳边疯涨, 他看着恺撒从他的唇边缓缓抬起了头。
或许是精神起伏的缘故,雌虫的眼下已经出现了几排金色的鳞片,配上那双紧紧盯着他的竖瞳,一种扑面而来的非人感再次提醒了虞宴,坐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
他望着那排从雌虫眼下浮起的鳞片,伸手抚了上去,触感有些凉,像是铁片似地镶在这具皮囊上。
虞宴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将手指划过它们的边缘,顷刻间便会被这些宛如匕首般的凸起割出血丝。
可是他还是碾着那处与雌虫面部温度格格不入的鳞片,饶有兴趣地摩挲着。
“您一直叫我做什么,很吵。”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散漫,那双手随着他说话的语调,恶趣味地拨弄着恺撒垂下的睫毛。
恺撒受到刺激的左眼颤了颤,但却是没动。
他握着虞宴的手将他带离了自己眼下那处对他而言略显危险的地方,却是将侧脸贴上去蹭了蹭。
金发雌虫虔诚地吻着对方好看纤细的手腕,在对方要抽走之前,却是朝他扬起了一个笑,眸里跳跃着星星点点的雀跃。
“阁下你想吃掉我吗?那样也会很爽”
话音落下的瞬间,还没待恺撒沉浸在自己怪诞离奇的幻想中几秒,一股被电流窜过的酥麻感却是猛地从他的大脑蔓延至了全身。
强烈的刺激让他即使极力忍耐,但还是不由哼出了声。
“爽了吗?殿下。”
虞宴收起那道流过对方身体的精神力,擎着笑轻轻用手心拍了拍恺撒的脸颊。
他不得不承认,恺撒有些时候真的是一个破坏气氛的大师,情商更是和他说话的艺术一样堪忧。
“嗯阁下,您还有别的吗?”
恺撒额上的一滴细汗随着他的动作滴在了虞宴的指尖,却在下一刻便被他卷入了口中,甚至暧昧宛转地勾了一下。
对上对面那道似笑非笑的目光,雌虫无辜地朝他笑了笑,伸手却是探向了虞宴腰间的那处锁扣。
可还没等他挑开那处扣子,手腕就被一只手捏住了。
“殿下,我和你说过,我没有喜欢虐待你的爱好。”
被打断了的雌虫有些幽怨地望着他,学着他的腔调怼了一句。
“可你现在就在虐待我,虞宴。”